“母爱如水,父爱如山。”父亲守候一生只为默默陪伴儿女长大,可年幼的儿女常常读不懂父爱。一位癫痫病友向我们讲述了父亲带他求医十五年的经历,以及他十五年来慢慢读懂的父爱。
睡梦中不慎摔落
2003年,我大学毕业,大家都想南下,去亲身感受下“深圳速度”。我也一样,不顾家里的反对,坐上了开往深圳的火车。
没有积蓄,只能跟人合租。不足10平米的小出租屋、上下铺,吃喝拉撒都在里面。室友不习惯爬高,我就自愿选择了上铺。流落异乡辗转难眠的苦闷,加上窄而没有防护的高架床,终于在一个睡梦迷离的晚上,把我拉向了苍白的水泥地面。2米多高,一头栽落的后果就是晕厥。
醒来后室友说,我已经昏迷了22个小时。当时他吓坏了,以为我死了,是颤抖着给我叫的120。
病发“瘫倒” 父母揪心
摔下床的事情最终还是让父母知道了,电话里只听到父亲对母亲充满无奈的怨怪:“谁让你当时没拦着他!”短暂的沉默后,听筒里传来父亲祈求般声音——“林子回家吧!”
回家后,我在镇上找了份工作,为了方便上下班,买了辆二手摩托。一天下班,眼见快到家了,我却不受控制地从车上摔落下来,瘫软在地,手脚抽搐,口吐白沫,好半晌才苏醒。
父亲焦急地守在身边,手足无措,想到这段时间我陆陆续续晕倒、抽搐过好几次,他隐隐觉得事情可能跟摔下床有关,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去医院检查,检查结果让这个“穷家”彻底陷入了阴霾——可能是精神异常,也考虑癫痫倾向。
十五年来从未放弃
从03年起,父亲就带着我开始了漫长的求医之路。从蚌埠的癫痫医院,到南京的专科医院,再到乌鲁木齐的老中医,父亲一天天变老,我病情还是毫无起色。
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去太原治病。一个大院子里,医生用刀在腰上开一个小口,塞点药进去再缝上。晚上我睡在床上,父亲就睡地上守着,怕我晚上发作需要照应。
有一天半夜醒来,看到蜷缩在床脚下被灰尘浸染的父亲,眼泪一下夺眶而出。第二天我就跟父亲说,如果这次还治不好,我就不治了,他沉默的看着我,一语不发。
黑暗中燃起一丝光明
15年疾病折磨,15年辗转求医,真的不忍心看着越来越年迈的父亲再为我来回奔波。
两个月前,父亲满脸喜悦的从外面跑回家,让母亲收拾东西,一个劲的念叨:“终于能治了!终于能治了!”
原来,隔壁村的一位阿叔无意中跟他说起,上海一家叫蓝十字的脑科医院手术治好了他儿子的癫痫。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这个消息一下照亮了父亲,再次点燃了他治好我的希望。问清楚详细地址,第二天他就带着我坐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。
癫痫诊断的利器——脑电监测
4月19日,在阿叔推荐的上海蓝十字脑科医院,脑电监测的崔丽华主任详细了解我的病情,观察我的精神状况后分析可能是精神运动性癫痫,建议做脑电监测以进一步明确病因。
后来父亲告诉我,下午正做脑电检测准备时,我突然癫痫发作,五六个人都控制不住,大喊大叫还乱打人。是崔丽华主任不顾自身安危,像母亲一样温言安慰,才使我慢慢平缓下来。
为了防止监测过程中再次病发影响监测,医生给我注射了镇静剂。经过24小时不间断观察,终于明确了病因,崔主任介绍,我的病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精神运动型癫痫,病灶位于右侧海马和额叶位置,有效的治疗手段只有手术切除。切除了癫痫病灶,才能摆脱反复的折磨。
15年“癫”簸终落定
作为癫痫外科创始人之一的杨忠旭教授将亲自为我做手术,这让我一下子心情坦然,父亲看起来也松了一大口气。
杨教授在听取专家会诊意见后,为我制定了周密的癫痫病灶手术切除方案。在父亲满怀期待的目光中,4月23日我被推进了手术室。15年的紧张和不安,因为杨忠旭教授的出现全部消弭于无形,再次醒来时,已经身处病房。父亲告诉我,手术很成功,接下来只需安心静养,配合治疗就行。
十几天过去了,癫痫病再也没发作过,每一次杨教授和崔主任来查房,我和父亲都难以抑制心中的感激之情。
整整15年,悬在我和父亲心头的这块巨石终于落地了。
父亲的独白
“来来回回跑了十几年,孩儿也吃了不少苦,每一次看到他发作躺在那里抽搐就万分揪心,就想着不管花多少钱,都要把孩儿的病治好。现在看着他一天天走向康复,十几年的苦都不算什么了。感谢杨教授,感谢崔主任,感谢所有的医生护士!”
时光请你慢些走,多给我们一些时间,好让我们来偿还父亲的深恩和母亲的厚爱!
此文章仅作为临床学术研究、学术交流使用!